凌晨两点半的萨格勒布体育馆灯火通明,陈垣宇擦着汗湿的球拍,对面韩国选手安宰贤正死死盯着记分牌——11:9、12:10、11:5,三个刺眼的数字宣告着又一位国乒小将的突围。与此同时,隔壁球台的石洵瑶刚完成惊天逆转,从0:2到3:2的比分曲线,活像过山车般刺激得观众席上的教练攥碎了矿泉水瓶。
这哪是普通比赛啊,分明是国乒青黄不接荒原上突然冒出的两株嫩芽。看看现在这支队伍,28岁的樊振东还在当定海神针,25岁的孙颖莎独孤求败得都快打瞌睡了。男队就林诗栋一个能打的,女队蒯曼独苗苗似的戳在那儿,这场景搁十年前谁敢信?当年刘国梁退役时有马琳王皓顶着,张怡宁退隐前李晓霞早摩拳擦掌等着接班,现在倒好,马龙都成"乒坛活化石"了还没人能把他拍在沙滩上。
日本那边可热闹得像煮饺子,张本智和还没坐稳"一哥"位置,松岛辉空这些00后已经拿着球拍在后面排队。早田希娜刚混出点名堂,木原美悠、张本美和就敢在队内赛把她打得找不着北。反观咱们这儿,世界杯男单冠军说丢就丢,卢布尔雅那站连个决赛门槛都摸不着,急得球迷直跺脚:"这不成了一群小绵羊遇着狼群嘛!"
陈垣宇这场球赢得那叫一个解气。三个月前在马斯喀特收拾张本智和时,谁想得到这娃娃脸小伙能连续干翻吉村真晴、杜达这些老江湖?石洵瑶更绝,眼瞅着要被长崎美柚横扫,硬是上演绝地反击,决胜局12:10的比分看得人血压飙升。赛后这姑娘摸着球台直喘粗气:"再打两分我就要叫救护车了!"这话把场边日本教练气得直翻白眼。
可别小看萨格勒布这站比赛,虽说高手来得不多,但冠军奖杯好歹能当敲门砖。就像老话说的"饿汉子吃窝头也香",国乒现在缺的就是能扛旗的愣头青。陈垣宇决赛又要碰老冤家张本智和,上次交手记录还热乎着呢;石洵瑶对阵大藤沙月也是熟门熟路,亚洲杯那场3:2现在想起来还手心冒汗。球迷们早算过账:"这俩日本选手最近状态跟过山车似的,咱家娃子机会大大滴!"
看台上几个老教练边嗑瓜子边嘀咕:"当年马龙20岁都拿世界杯了,现在这帮孩子还跟温室花朵似的。"话是这么说,可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场内热身的小将们。那边陈垣宇正练习反手拧拉,动作利索得像切豆腐;石洵瑶和陪练对攻的声响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。这场景让人想起二十年前王皓横空出世那会儿,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愣劲儿。
日本媒体酸溜溜报道说中国队在"拔苗助长",可他们自己青训营里十二三岁的孩子都开始打职业赛了。就像胡同口王大爷说的:"别光看贼吃肉,不见贼挨打。"国乒这些年基层选拔确实有点"挑花眼",好苗子不是没有,可总差那么临门一脚。这次萨格勒布的小爆发,保不齐就是转折点——毕竟沙漠里下暴雨不常见,可一场及时雨就能让胡杨林冒新芽。
决赛前夜训练馆的灯亮到凌晨,陈垣宇加练发球时T恤都能拧出水来。石洵瑶缠着教练反复看长崎美柚的比赛录像,那认真劲儿活像备考的高三学生。场边领队跟记者打趣:"这俩孩子现在眼里冒的火花,能把球台烧个窟窿。"这话听着夸张,可想想当年张继科横空出世前,不也是这么不要命地练?
体育馆外晨光微露时,清洁工大爷扫着满地矿泉水瓶直摇头:"这些娃娃比我家高考的孙子还拼。"这话倒是大实话,国乒现在的处境就像赶末班车,错过这趟就得等下一班——可下一班什么时候来?谁知道呢。眼下能指望的,就是这两朵倔强的小野花,能不能在沙漠里开出片绿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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