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. 心碎米其林
在那家获得米其林星级荣誉的餐厅中,水晶吊灯散发的光辉仿佛弥漫着奢华与浪漫的气息。我怀揣着满满的期待,郑重其事地取出那枚精心挑选的五克拉钻戒,单膝跪地,向女友白雪枝提出了求婚。
她脸上瞬间浮现的喜悦与羞涩,让我一度误以为,幸福的门扉已经为我们打开。她满脸欢喜地不断点头应允,那一瞬间,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。
谁曾预料到,风格会突然转变。提到婚后居所,我坦率说明目前无法一次性支付全部购房款,需双方共同偿还贷款,白雪枝的神色立刻变得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。
紧接着,一连串像机关枪般连续射击般的责备袭来,直击我的心扉:“你看看你家,来自一个十八线的小县城,你父母既没有经济基础,也没有关系资源,而我可是城里人,我愿意和你在一起,是你上一辈子积累的福气,你竟然还敢提议让女方共同承担买房的责任?”
仅凭你连一套住房都买不起,还妄想着娶我吗?
实际上,白雪枝虽然出生于都市,但她家庭的状况也颇为复杂。她有个弟弟,一结婚,家里的财务都用在弟弟身上,根本没有为她准备任何嫁妆。
从我的角度来看,为了表达真心,我毫不犹豫地支付了六十六万元的彩礼。她喜欢那套宽敞的高层公寓,我也立刻答应支付首付。
我正打算开口说明时,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显示父母发来的信息。他们告诉我,已经出售了一套别墅,现在全款购买一套宽敞的公寓已经不成问题。
我慢慢放下手机,目光直视着白雪枝,心如死水,冷淡地吐出几句话:“分手吧,我真的无法娶你。”
白雪枝明显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弄得措手不及,整个人立刻变得呆滞,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。
显而易见,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坚决地断绝这段感情。
邻座的客人陆续投来好奇的视线,仿佛在观看一场表演,使我感到非常不安。
这个周末,我经过细心挑选,才决定预订这家平时非常难得一见的米其林餐厅。打算在今晚的浪漫气氛中,向她的父母透露我已经准备了一千万资金,打算购买那套宽敞的高层公寓,为我们的未来打造一个温馨的家。
有人知道吗,刚刚准备支付首付买房的事情,她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,“砰” 地一声,把酒杯用力放在桌上,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愤怒:
你竟然没有一次性付清房款,还打算让我跟你一起分担还贷责任?
果然是个小地方出来的人,心思挺细腻的,还想着女人的钱。
我原本打算平静地说明情况,只是手头的现金暂时无法周转,待其他房产变现后,便能提前偿还贷款。而且,父母早已郑重承诺,买房的事情由他们全权打理,房产证上也会加上她的名字。女方无需出任何资金,还款的责任也由我父母承担。
此外,我在那个小县城里也算是有一定名气的,拥有几栋独栋别墅和市中心的豪华住宅,将来想住哪儿都由我们自己决定。手中还拥有两辆豪车、一座商业楼,以及父母为她精心挑选的一堆黄金首饰,这些都是为她准备的。
虽然我家位于一个小县城,但我的父母实质上是该县的富豪多年来,他们踏实经营企业,行事谦逊,从未炫耀过自己的财富。
我缓缓吸了口气,正准备说话时,却被白雪枝那连珠炮般的嘲讽狠狠击中,顿时哑口无言。
此刻,我似乎终于洞悉了白雪枝的真实面貌,就像以前认识的那个她,只是我心中虚幻的幻影。
她坚信,购房应由我全额支付款项。如果需要贷款,也可以接受,但房产证只能登记她的名字,等贷款还清后,再将我的名字加入其中。
听到这番话,我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子涌上心头,无法再忍耐,便果断地说出要分手的决心。
这时,她似乎恍然大悟,立即温和下来,试图缓和气氛:“景深,别这样,我们相伴多年,何必搞得这么尴尬,让别人笑话呢?”
难怪她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情谊呢?
今天我特意穿上了定制的西装,为她准备了价值不菲的奢侈品礼物,地点选在这家品味高雅的餐厅,心中希望为她留下一个难以忘怀的求婚夜晚。
凝视着对面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我猛然领悟到,这些年来,也许我确实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。
她用目光静静地向我表达疑问:【你到底打算怎样?】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,几乎就像是在脸上写着“你仰望我”。
“我们交往这么长时间,你一点儿都不愿意付出吗?” 我的喉咙发紧,艰难地说出这句话。
白雪枝脸上的焦躁之色愈发明显,言语的语调也变得越发尖锐激烈。
2. 纷争激化
“我不想投入感情?你如果想娶我,就得表现出真心!” 白雪枝仰起头,将面前的红酒一口喝完,提起包包,打算离开。
我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,心中焦急万分,赶紧站起身,伸手试图拉住她。
出乎意料的是,她用力一挥,我脚下一阵踉跄,重心失衡,被椅子绊倒,整个身体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。
餐桌上的红酒瓶“哐当”一声跌落,深红色的液体汩汩流淌而出,瞬间将我的定制西装浸湿,显得极为狼狈。
此刻一阵喧闹,餐厅里所有的视线仿佛聚光灯般集中,纷纷投来,四周低语不断,犹如无数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白雪枝脸上的不满几乎要流露出来,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:“顾景深!你让我感到非常反感!”
我还有事要办,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。
我目送白雪枝穿着高跟鞋,匆匆离开餐厅,背影中流露出不满的神色。
那一瞬间,我的心情复杂难言,觉得这些年来的真情投入全都付诸东流,变成了徒劳的努力。
侍者迅速走来,将我扶起,礼貌地问是否需要协助清理西装上的酒迹。
我无力地点了点头,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,打算去结账然后离开。
在刷卡的瞬间,设备冷漠地显示余额不足的提示。这让我猛然意识到,工资都已经交给白雪枝了,自己只剩下一点零用钱,而父母给予的现金也刚刚支付了首付。
服务员尝试了多次,脸色略显尴尬,尴尬地说道:“先生,您的卡余额似乎不足,请问您是否有其他的支付方法?”
“不可能,我昨天还查过,账户里还有几千块呢。” 我心中充满疑虑,拿起手机登录银行,仔细一看,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零用钱竟也被白雪枝转走了。
她为何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?
悠信通知我已被她列入黑名单,拨打电话时,电话一直响铃,始终没有人接听。
我慌乱地翻阅着联系人簿,心中充满了无助,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向谁借款。身边人的异样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,刺得我羞愧难当,难以自持。
“我来付账。” 一声清亮的女声宛如天籁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。我下意识想推辞,抬头一看,顿时羞涩得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。
她是白雪枝的好友,沈悠悠。
她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意,迅速结账的同时,笑着说道:“正好在这边和朋友聚餐,就当是我请客了。”
3. 温暖的帮助
“景深,能否请你送我回去?就当作是我帮你付了账的谢礼。” 沈悠悠眨了眨眼睛,轻声询问。
我略作迟疑,随即点头表示同意。此时的我,虽然身心俱疲,但心怀感激,明白滴水之恩,必当涌泉相报的道理。
“感谢你。” 我表达了感激之情。
“别太拘谨,虽然我是雪枝的好友,但我们也是大学里的同窗,还曾一起参加过创业比赛呢。”沈悠悠笑容满面,缓解了我的拘谨之情。
我彬彬有礼地拉开车门,邀请沈悠悠坐到副驾驶座上。
真是巧合,白雪枝、沈悠悠和我都曾就读于同一所大学。沈悠悠和我属于同一届,均在商学院学习,而白雪枝则是艺术学院的学弟。
由于一次创业竞赛,我们三人结识,成为了好友。只是后来我与白雪枝在一起之后,与沈悠悠的联系逐渐变少了。
晚间高峰时段的交通像蜗牛般缓慢移动,我全神贯注地驾驶,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视每一条或许畅通的道路。
“你们打算步入婚姻了吗?” 在等待红灯时,沈悠悠突然发问,打破了车内的寂静。
我心中充满疑虑,我和白雪枝原计划在春节后见双方父母,然后再商量婚事,家里还没有通知任何人,沈悠悠怎么会知道呢?
看到我没有回应,沈悠悠摇了摇手机,向我做了个示意。
我迅速打开手机,才注意到白雪枝发布了一条朋友圈,配图正是刚才在餐厅拍的照片。
文章中铺陈了许多内容,而其中最引人注目、最令人心碎的几句话是:
原本他就是个拮据的县城居民,房子还得我帮忙偿还贷款。
所谓的白马王子,其实不过是想骗取我的财物罢了。
一个来自乡村的贫困少年,也配得上我吗?
父母早就告诉我,他配不上我,他们家更是低调,我一直不相信,现在我终于明白了!
不清楚是哪个话语,犹如一支锋利的箭,直接射入我的胸膛,顿时只感到一股怒气从脚底升腾到头顶,异常激烈的愤怒涌上心头。
从童年起,我首次感受到如此令人羞愧的感受。
我坦承自己来自县城,年幼时家庭条件并不宽裕,但父母对我的关爱始终如一,他们不断教导我要保持善良和正直。
现今,白雪枝声称我配不上她,我咬紧牙关,仍能置若罔闻。然而,她辱骂我家境差,这无异于当着我父母的面骂人,实在令人难以容忍。
我心里充满了怒火,打算当面向白雪枝质问,然而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,是妈妈的来电。
4. 对家的渴望
“儿子呀,妈妈一直盼望着你回家过年呢,心里满是期待,盼着你带着儿媳妇一起来。” 电话那端,母亲的语调中充满了盼望,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人心。
你父亲最近几天忙前忙后,把亲戚们都叫了过来,打算热热闹闹地度过一个美好的新年。
听到母亲的声音,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着,心中犹如盛满了各种情感的瓶子被打翻。
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向她表达我已经不再想结婚的想法,也难以想象,当她得知自己相恋多年的女友因为嫌弃我们的小县城背景,甚至连他们也看不起,会感到多么难过。
“嗯,妈,我会尽快赶回去的。” 我努力压抑心中的激动,装出平静的神色回应。
将车放在沈悠悠家楼下,她正准备下车,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,转身问我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?”
她没有像别人那样,追问事情的详细经过,只是单纯地关注我的安排。
她仰头望向那扇散发着温馨灯光的窗户,却没有立即迈步登楼的打算。
“非常感谢你,今天。” 我下车后,走到另一侧,为她拉开车门,发自内心地说道。
“别太拘谨,朋友之间互相照应是理所当然的。”沈悠悠拾起包包,眼神柔和地望着我,轻声说道,“而且今天我不是以白雪枝闺蜜的身份帮你,而是作为你的同学,你的朋友。”
“景深,实际上在白雪枝之前,我早已……”她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夜风吹散在空中。
我目送她走进了楼梯间,随后转身驾车返回了住所。
推开门时,看到白雪枝的竹马站在门口,手中稳妥地拿着保温盒,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,向我打招呼:“景深,你终于回来了,雪枝还在念叨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。”
他熟悉地走进房间,白雪枝正忙于厨房,浓郁的饭菜香气弥漫开来。
“别把景深放在心上,我和雪枝从小时候就一同长大,今天是我妈特意让我带汤过来。” 竹马笑着说明道。
我原本打算利用这个机会,选择一个合适的时刻,平静而坦率地向白雪枝讲述我家的实际状况。
看到他们那默契极佳的配合,我忽然觉得像被施了定身术,喉咙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,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
竹马熟练地拿出餐具,将汤一碗碗地分装好;白雪枝一边整理着围裙,一边责备我:“装什么大方,非得去吃那种西式餐点。”
5. 明确当前状况
“我根本不喜欢吃那些白人的食品,纯属在浪费钱。” 白雪枝的语调中充满了不满。
我依然清楚记得,早在很久以前,她曾满怀期待地表达过想去那家米其林餐厅尝试新菜的愿望。
“景深,你别气了。那家店我也去过,确实挺有名气的,” 竹马试图调节气氛,“不过说到底,咱们中国菜最踏实,外头的饭菜再精致,也只是偶尔尝尝,哪比得上在家做的让人觉得舒服。”
看到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,我的心仿佛掉入了寒冷的深渊,变得愈发沉闷。
为了避免局面变得更加尴尬,我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,退回了卧室。
令人意外的是,白雪枝也跟着走了进来,继续批评我挥霍无度,不懂得过日子。
我低头端详自己朴素的衣着,再观察房间里简朴的日常用品,反而是为她挑选的包包和护肤品,每一样都价值不菲,属于高端奢华的物品。
等到竹马离去之后,白雪枝看到我孤单一人坐在床沿发呆,气愤地推门而去,那声响震得我耳朵生疼。
你瞧你如今这副模样,甚至不如我那位同学现在的境况。
“要不是因为我们多年的情谊,你觉得你还能引起我的注意吗?”
随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变得模糊,我终于完全明白了现实的真相。
我立即购买了明天返家的车票,决定向父母坦率地说明一切,不再隐瞒。
久别之后再次相见,父母满怀激动地紧紧环抱我,那份怀抱的温度让我几乎忍不住流泪。
他们既对我提前回家感到惊讶,又疑惑地询问白雪枝的行踪。
我只得以工作繁忙作为借口,敷衍过去。看到他们欢快的样子,我实在不忍心在这个关键时刻揭示真相,让他们难过。
直到除夕夜,家人们聚在一起,笑语不断。父母又再次询问白雪枝何时抵达。
我紧紧咬着牙,打算开口说明,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
一辆光亮的豪华轿车慢慢驶入,邻居们像在观赏新奇事物一样,满怀兴趣地聚拢过来。
一位优雅的身影从车辆上轻巧地走下,手中拿着细心准备的礼物,脸上挂着微笑,为长辈和孩子们派发红包,她的每个动作都自然得体,显得大方得体。
母亲满面笑容地轻轻推了推我:“儿媳妇懂得规矩,真用心,我们景深一家真是幸运。”
根据我对白雪枝的认识,她从未觉得做这些事情有任何价值,她常常表示这些都是陈旧的、落后的传统。
在父母的催促声中,我靠近一看,发现来人竟然是沈悠悠。
自从我返回故乡后,得知我与白雪枝分手,沈悠悠才鼓起勇气,表达了自己的情感。只是我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。
看到她手提礼物,满面笑容地走进家门,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柔和地碰了一下。
6. 重新的选择
“景深,叔叔阿姨,新春快乐。” 沈悠悠微笑如花,双眸闪烁着光彩。
她靠近我耳边,轻声细语地说:“家里人一直催我找伴侣,明天能不能去我家帮我应对一下?”
就在此刻,白雪枝的来电通知突然不合时宜地闪烁着。
自从我返回故乡之后,她似乎完全消失了,音讯全无。相信她坚信我离不开她,迟早会乖乖地回去与她团聚。
顾景深,我家里安排了一场聚餐,你自己开车过来吧,别忘了带点礼物,就当是我给你留的一点颜面。
在同一日、同一地点,命运似乎开了个大玩笑,将两个完全不同的抉择展现在我面前。
7. 事实揭示
我这才突然想起,她与沈悠悠曾经还有一段远房亲戚的联系。
这几天在家中的静心思考,让我内心变得像一面清澈的镜子,变得更加明亮、透彻。
既然白雪枝从心底里认为我不配,那就没关系,我就带着我用全款购得的房产证,坦然地去她家走一趟,也让她看看,究竟是谁低估了自己。
看到沈悠悠眼里充满了期待与诚意,我悠悠便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。
第二日,我整理完毕,打算携带房产证外出,沈悠悠站在一旁观察,笑着不停地摇头。
你这些年来取得的成果,我心中都清楚,不过,没必要为了让我露脸,特意搞这些东西。
似乎,她对我家里的情况也不太了解。
这也不足为奇,虽然我创业取得了一些成就,但我家一直保持低调,不张扬,不露锋芒。
我心中已有打算,沈悠悠也听话地没有再追问,体贴地把外套递过来,陪我一同前行。
门刚一开启,就看到白雪枝满脸不快地盯着我,那神色,像是我欠了她几辈子的债似的。
“哎呀,真是个忙碌的人,架子可真不小,竟然迟到了。” 她撇了撇嘴,语调中满是讥讽。
沈悠悠宛如一件温暖的贴心棉袄,迅速帮我找到座位,并偷偷用眼神示意我不要理会她。
我干脆保持沉默,静静地坐着,让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喧闹着。
白雪枝的母亲面对一众亲戚,满脸的自豪几乎要溢出,抬高嗓门夸耀道:
景深对我们家雪枝来说,确实是毫无疑问的,几天前刚刚全款购买了一套宽敞的高层住宅,还亲口表示希望用雪枝的名字来登记。
听到这句话,我的心立刻像被猫抓了一样,感到非常烦躁。
其实关于房子的事情,我还没有同意,她却自己做出了决定。
我缓缓吸气,站起身,将房产证平稳地放在桌面上,语调不大,却带着一股坚决的气势:
关于那套房产的事情,确实,我已经用全款购买了那套宽敞的公寓。
此外,我的父母还赠予我一座商业大厦、两栋别墅以及市区的豪华住宅。
大家起初都显得有些惊讶,你看了我一眼,我又回望你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,就像听到了一则荒诞不经的传闻。
白雪枝的叔叔怀疑地接过证件,反复检查了一遍,最后忍不住发出感叹:
雪枝啊,你这男朋友,竟然是个隐藏得很深的潜在富豪!
白雪枝一听,眼睛立即睁得大大的,赶紧走近,伸手试图挽住我的手臂,脸上的笑容满是讨好与媚态:
“景深,没想到你藏得如此深!”
我皱了皱眉,冷漠地躲开她的手,语气平淡地说道:
不过,这些都属于我的私有财物。
“不好意思,咱俩已经分手了。”
目前,我是沈悠悠的伴侣。
8. 破裂面子
白雪枝的面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,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干,语调也发生了变化,变得异常尖锐刺耳:
你是不是太不理智了?在这种场合开这种玩笑?
多年的感情,你说丢就丢,说变就变,你把我当成什么?至于沈悠悠,她又算得了什么,竟然敢来动我的根基?
沈悠悠看到情况,打算出声为我说明时,我微微扬手,阻止了她。
这些话在我心里积压了太长时间,今天,非得彻底把它们说清楚不可。
每当想到她们母女平日里的羞辱行为,以及那副势利的丑陋面孔,我就感到愤怒难平。
真是令人感慨,如果我只是个普通平凡之人,没有这些财富,难道就应该低声下气,任由她们一家像吸血鬼一样榨取我吗?
我的父母从小就教导我,要做一个光明磊落、正直无私的人,勇敢坚强,具有责任感!
白雪枝,我完全明白,每一个字都表达了我的真心。我不会与你步入婚姻。
“这套房子,我已经完成购买,从头到尾,我也没有打算让你出一分钱。”
但你呢,发自内心觉得我贫寒,总是挑剔我的背景,甚至把我的家人也视作毫无价值。
“你说得不错,凭你们的品行,我确实配不上你们这样的背景,还是换个更合适的对象,寻找更合适的缘分吧。”
她的面色随着我的话逐渐变得扭曲难堪,最终像个失控的疯子般冲过来,试图对我动手。
我静静地站在那里,目光中流露出轻蔑与不屑的神色。
在关键时刻,沈悠悠迅速迈出一步,果断地站在我们中间,语调平静但充满决心:
“请保持冷静!他是我邀请来的宾客,你没有资格对他采取行动。”
白雪枝气得全身颤抖,双手乱糟糟地梳理着凌乱的发丝,伸手指向我们,破口大骂:
“真是的,原来你们早就秘密串通,偷偷在一起了!偷偷摸摸地背着我交往!”
你们这对男女,从什么时候起的?
她这个人,向来非常重视体面,今天这次聚会,现场有数十位亲密的朋友和家人。
虽有些人无法忍受,主动出面劝导,也有人站在一旁调和,缓解争执。
每个人的眼中,都流露出一种期待观看热闹的趣味。
白雪枝的双眼泛着猩红,紧紧盯着我,那神情,仿佛想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她母亲的脸色变幻无常,气得脸色发青,指着我的鼻子怒吼:
无礼的家伙!真令人气愤!这就是你父母培养的优秀子嗣吗?你败坏了我们家的名声!
原本,我打算对长辈表现出一些宽容,只需与白雪枝把账目理清楚即可。
目前,她们如此胡闹、耍赖、毫无理智,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对她们保持礼貌。
嘿,她们既然指责我缺乏素养,那今天我就让她们亲眼看看,什么才是真正的修养!
9. 意外的帮助
我正准备开口反驳时,一位身着讲究西装、气质文雅非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,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沈悠悠匆忙靠近我耳边,低声说,这是她父亲。
“真是令人难以接受。” 沈父的语调平稳而沉稳,却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庄重气势。
我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,毕竟他是沈悠悠的父亲,无论出于情感还是道义,我都应当给他一些尊重。
我满怀歉意地望向沈悠悠,这场闹剧确实让她感到相当尴尬。
沈悠悠似乎理解了我的心意,回以一抹柔和如水的笑容,轻轻点了点头,示意我无需担心。
我原本以为沈父是在责备我不懂礼数,正打算开口表达歉意。
令人惊讶的是,紧接着那一刻 ——
沈父毫不犹豫,猛然一脚踢出,瞬间将眼前的桌子踢倒了。
“哐当”一声震耳欲聋,餐具散落一地,对面正大声叫嚣的白雪枝和她母亲,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好几步,脸上满是惊恐之色。
年长者不懂规矩,年轻人也会随之学坏。
“那位年轻人已经尽力体面了,别再过分要求!”
唉,我早就说过,这顿饭没必要吃,看到那对母女就让我反感。
沈父转身,悠然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带,又轻轻抚平了袖口的皱褶,仿佛刚才那阵狂风骤雨并非由他引起。
他依然带着轻松的笑容,温和地望着我,语调柔和地说道:
“孩子,悠悠常在家中谈起你。”
他轻声地拍了拍我的背,我顿时愣住了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突然间,我仿佛受到一道光的照耀,瞬间变得清醒。
“关于你和悠悠的事情,叔叔早已打算为你们安排妥当。”
悠悠这个女孩,性格善良,识人也很敏锐——
“叔叔只有一个希望,以后啊,咱们沈家人必须有气节。”
不要和这种模糊不清的人一起用餐,运气会变差!
说完之后,沈父挥了挥手,带着我快步向外走去。
听他讲话的语调,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熟悉感。
沈悠悠迅速赶上,笑着说明道,她父亲和我来自同一地区,所以说话中带着一点乡音,听起来很亲切。
“走吧,去拜访老乡!” 沈父果断地带我离开了这片纷争之地,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一片混乱的场景。
在旅途中,沈父一直陪我聊天,不断地讲述家事,话题不断,甚至还满怀热情地谈起了两家之间的渊源。
细细算来,嘿,他和我家实际上确实有些远房亲戚的联系。
“景深,你所涉及的那些行业,我都略知一二,关于聘礼这边,我也都安排妥当了——”
沈悠悠一听,脸立刻变得通红,就像成熟的苹果一样。
她迅速开口提示:
10. 误会的澄清与解开
“爸,别拿景深开玩笑了,我们还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我与沈悠悠对视,她调皮地眨了眨眼,满脸笑意,我这才意识到,平日里看似温柔端庄的沈悠悠,其实也藏着一份活泼可爱的性格。
“另外,刚才你那气势逼人的模样,实在太令人震惊了,把我都吓了一跳。”沈悠悠笑着调侃道。
话音刚落,沈父便立即表达不同意见,迅速反驳道:
难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反应吗?她们的行为实在过分了!
那些刺耳的话语,简直就像是把你当成摇钱树一样,她们算个什么东西?值得你为她们面子吗?
沈父说话极快,在我们到达之前,他把白雪枝母女的那些话一股脑儿地全告诉了我。
曾经,白雪枝一直在那儿不停地夸耀她弟弟的出色表现。
他甚至毫不羞涩地宣称,如果娶了她,就必须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,照顾她整个家庭。
她母亲也在一旁煽动情绪,说她弟弟正打算创业,如果我能出几百万资金帮忙,他们家未来的生活就能变得红火起来。
反正我的意思就是,我娶了她,支持小舅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沈悠悠轻轻咳了几下,暗示父亲适可而止。
我微微摇了摇头,示意没事,我也正打算了解一下,这对母女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心思。
真是令人惊讶,折腾了这么久,她们不仅打算榨取我的财物,还企图让我成为她们家的长期依靠,养活整个家庭。
沈父话音刚落,似乎才从梦中惊醒,立即补充说明:
“孩子,我们家并非那样的人,悠悠从小就很自主,她的弟弟也在国外谋生,靠自己努力。”
“叔叔由衷地欣赏你这个人,绝不会让你陷入困境!”
看到沈父焦急说明的模样,我心中感到一阵温暖。
他们刚才勇敢地站出来,支持我的行为,这让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父母常说的那句话:观察一个人要看他的本心。
在这个世界上,像白雪枝那样偏爱富贵、只顾自身利益、心怀自私的人,肯定也存在像沈悠悠一样善良纯朴、真心待人的人。
值得庆幸的是,在与白雪枝确立终身伴侣关系之前,我便识破了她的真面目,及时避免了更大的损失。
车辆慢慢驶入我家的院落,我的父母听到声响,立即走出迎接,满面笑容地搀扶沈悠悠下车。
沈父从车后备箱取出一瓶专供版的茅台酒,双手恭敬地递到我父亲面前:
兄弟,首次相见,略表心意——
父母一见状,毫不犹豫,立即将我拉到一旁,焦急地追问:
11. 令人鼓舞的转折点
唉,你这孩子,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告诉我们亲家要来,搞得我们都没时间准备。
我无奈地按了按眉头,说明情况紧迫。
此刻,我实在难以向他们说明,我刚和别人家争执完毕,弄得一团糟。
我父亲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,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,但并没有继续追问。
他对我妈暗示了一下,示意她赶紧整理一下房间。
沈悠悠和她父亲就座后,屋内的氛围变得稍显压抑。
雪枝,听说你从事销售工作?业绩方面的压力挺大吧?
“叔叔认识一些从事建筑的企业家,都是老客户,稍后我会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发给你。”
以前,我曾向家人提及白雪枝在工作中的情况,也提到她近期的业绩表现不佳。
如果白雪枝此刻在现场,肯定难以想到,我父亲还认识这么多可能提供帮助的潜在客户。
此刻,爸爸提出这个问题时,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沈悠悠。
沈悠悠的父亲也显出迷惑的表情,明显觉得是认错了人。
沈悠悠用眼神示意我,让我让她来说明。
叔叔您好,我是沈悠悠,白雪枝的好友。我和景深都曾在同一所大学完成学业。
她优雅地接过茶杯,动作从容,平静地说道:
我担任市区医院的主治医生,职业相对稳定。
我的父亲从事对外贸易业务,在市区经营几家企业,未来或许还能与叔叔开展合作。
“过去曾经和白雪枝有过交往,但如今已经告一段落。”
我非常喜欢景深,目前我正在追求他。
我的父母听得惊讶得目瞪口呆,双眼睁得像铜铃一样大。
每当沈悠悠讲完一句话,他们便会转身,像是在寻求确认般地注视着我。
沈悠悠的父亲似乎也显得有些焦虑,迅速接话,将我赞扬得如同天上星辰,地下无比。
我父母听着这些夸奖的话语,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:
这真是在夸我孩子吗?他真的有这么出色吗?
正当我们兴致勃勃地交谈时,我完全没有留意到手机上,白雪枝不断发来的连续短信,像是在猛烈轰炸一样,还多次拨打了许多个电话。
最新的消息显示:
顾景深,你等着,这件事还没有结束!
仅仅几小时内,沈悠悠就和我母亲关系变得非常亲密,帮忙挑选蔬菜、包饺子,我母亲笑得满脸欢喜,不禁感叹希望能把她当成干女儿。
此时,亲密的朋友和家人逐渐陆续前来拜访。
春节期间,县城居民常喜欢聚集在一块,享受热烈的气氛。
沈悠悠的父亲望着摆满几桌的丰富菜肴,双眼闪烁着光彩,不断赞叹这些都是他童年时期最喜欢的家常滋味。
这番话,使我父母对沈悠悠一家人的好感又迅速地提升了几分。
12. 再次掀起风潮
沈悠悠在帮忙递菜的过程中,
白雪枝宛如一位复仇女神般,气势凌厉地冲了过来。
她携带着弟弟和母亲,毫不犹豫地闯入了院子。
他指着我家的房子,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冷笑,嘴里带着刻薄的讥讽之言:
看看这座破旧的房屋,似乎只适合那些买得起豪宅的人居住。
“顾景深,你以为你能够蒙混过我吗?”
“就沈悠悠那天真无邪的小姑娘,天真地相信你,今天你必须在众人面前承认错误!”
邻里之间一听到这个消息,纷纷表达不满,纷纷挺身而出,为我讨回公道:
你算什么资格?景深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,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!
白雪枝的弟弟看到此情景,愤怒难抑,举手便想击打物品。
反应敏捷的沈悠悠迅速上前,一把挡住了他:
“白雪枝,要是你还想保持点面子的话,就赶快离开!”
白雪枝变得更加疯狂,歇斯底里地尖叫着,一边用手指着我,一边破口大骂:
“顾景深,你简直是个毫无作为的凤凰男!”
“结婚让我得自己出钱买房子!”
“你只不过是个十八线小县城的贫穷少年,要不是因为你长得还算俊朗,我早就看不上你了。”
你自己都不看看,凭你这副模样,还妄想着接触咱们的大都市的人群?
若是在过去,听到这些话,我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,恨不得立刻找个角落藏起来。
甚至会担心,令父母蒙羞失颜。
此刻,我的心境如静水一般平静,只觉得这些年来,自己仿佛一直是个愚者,将全部真心都付诸东流。
妈妈满怀关切地注视着我,眼圈泛着泪光;爸爸怒火中烧,愤怒得几乎要发疯,手握扫帚准备冲上前去与他们抗争。
我迅速伸出手,阻止了他们。
我缓缓吸入一口气,稳步走到白雪枝身旁,目光如同静谧的湖水般平和,直视着她:
白雪枝,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离不开你?我真是觉得奇怪,你这份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。
原本我以为,今天这场闹腾之后,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彻底划清界限了,以后各走各的,不再干涉彼此。
“眼下,我的想法发生了变化!”
这些年来,我辛苦赚来的收入全都存放在你那里,至少有四五十万,你心里应该清楚吧?
之前分手得匆忙,没有机会跟你提起这事,现在,也该轮到你还我了吧?
白雪枝一听这话,立刻像被引爆的火药包,炸开了花,整个身子变得狂躁不安,像个惹事的泼妇似的,嚷嚷着,叫喊着,蹦跳着:
别在这里假装可怜!那些钱,都是我理应得到的!
你这个大骗徒,别走远,我还没算完这笔账!
沈悠悠站在一旁,皱着眉头,低声提醒我:
“景深,我心里有点担忧,万一你不在的时候,她家里人跑来找叔叔阿姨的麻烦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我心中突然一紧,赶紧回头看向父母。
望过去的那一瞬间,我的心仿佛被紧紧攥住了。父亲的眼圈泛红,里面充满了愤怒与悲伤,牙关紧咬发出咯咯声,脸颊肌肉都鼓起;而母亲,满头银发在风中飘扬,双手如同夹子般死死握着那把菜刀,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。
看到父母的模样,我心中充满了难过,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痛,剧烈地折磨着我。他们一方面担心我在这件事中受到委屈、吃亏,另一方面,又对白雪枝那无耻的行为感到无奈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没有任何应对之策。
我刚准备开口说话,想想还是算了。钱财这种东西,终究是身外之物,只要父母平安无事,比什么都重要。
在这个关键时刻,一段悦耳动听的旋律犹如天籁之音,打破了紧张局势的僵硬局面:
“白小姐,真让人意外啊,平时看起来挺温和的一个人,私底下却如此蛮横无礼。”
邻座的一位贵妇缓缓站起身来,她那优雅从容的姿态,显然是阅历丰富的名媛。
我盯着她看,心中不断猜测,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,原本打算吃完饭后过去打个招呼,拉近关系。没想到白雪枝像个闯入者似的,突然闯了进来,把我原本的安排打乱了。
直到白雪枝结结巴巴地叫出“梁总”这句话,我才猛然一击脑门,意识到——这可是她手中最重要的客户啊!
梁总抬起手,温柔地触碰了一下脖子上的细腻真丝围巾,眼中带着几分深意,缓缓地说道:
难得回到故乡一趟,本打算静心享受家乡的佳肴,追求一份宁静与惬意,没料到竟遇到如此一场闹剧。
“梁、梁总,您怎么会在这里呢?我正打算下周去看您。” 白雪枝惊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,话也说不利索,“您、您怎么会认识顾景深家呢?”
这一慌神,白雪枝嘴上就没个把守的,把不该说的都露了出来。
看到梁总的瞬间,白雪枝仿佛遭遇了一盆冰冷的泼洒,那份盛气凌人的气势突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,随即变得谦恭有礼,低头弯腰地走上前去。与之前那副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的姿态相比,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你还是不要过来找我了。”梁总扫了她一眼,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满,“这件事,你到底是不懂,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呢?”
景深的父母,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代理商。我们公司所有的产品线,能够在这一地区站稳脚跟、打开市场,离不开他们的牵线搭桥,付出了不少努力。
他们专门邀请我前来,是希望我能为你出点力,帮助你争取更多的大订单,多赚一些收入。
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,瞬间让我惊醒过来。那一刻,我才恍然明白,父母一直在默默地为我付出,为我担忧。
我只是随意跟父母提过一次,说白雪枝在工作中的表现不太理想,这让我感到有些担忧。
出乎意料的是,他们没有犹豫,立即邀请了这位重要客户,意在为白雪枝争取一些业务发展空间,助她一臂之力。
“景深这个孩子,长得英俊潇洒,心地也很善良,他们一家人,都是以诚待人。”梁总转过身,目光犀利如刀,直视白雪枝,“你倒是不错,不努力向上,不懂得感激,倒还每天想着从别人身上榨取利益,吸血吃肉,你的良心还能过得去吗?”
梁总抬起手指,指向白雪枝手中紧握的凶器,并扫视了她身后那些气焰嚣张的助手,语调骤然变得激烈:
你这是什么意思?还打算动手?不只欺负了那孩子,连全家老少都要陷入麻烦?你这恩将仇报、颠倒黑白的手段,真是了不起啊!
白雪枝的面色时而变得苍白,时而泛起红晕,仿佛在变戏法般,她迅速摇头否认,语调中带着颤抖:
“梁总,这一切都是误会,确实是误会!只是我和景深在讨论购房的事情,没有达成一致,才引起了一些不愉快。”
“请您咨询一下景深,他会为您详细说明的!”
话音未落,白雪枝如同在绝望中寻找救援的溺水者般,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我。
13. 事情尘埃已定
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恳切的期望,仿佛希望我能为她说几句好话,在梁总面前帮她解围。
我心中正犹豫不决,平日里沉默寡言、少言寡语、温和不易发怒的父亲,此刻却怒火中烧,声音如雷霆般震天:
“滚开!我们顾家,绝不容许你这种忘记恩情的小人留在这里!”
亲密的亲友们也纷纷露面,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白雪枝,指责她没有良心,玷污了这片土地,催促她赶快离开。
看到白雪枝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地离开,我心中的感受变得异常纷繁,仿佛五味杂陈,什么味道都混杂其中。
这些年来,她竟然能够在我面前,完美地隐藏自己的真实面貌,没有丝毫漏洞,令人难以察觉。
我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。原本以为她内心深处不会如此阴暗、肮脏。
我不由得在心中责怪自己,真是看走了眼,白白虚度了宝贵的时光,付出了真心却未能得到回报。
沈悠悠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意,轻轻地伸出手,握住了我的手。她的手柔和而暖和,声音温柔得宛如春日的微风:
别再纠结那些旧事了,让它们随风而去吧,未来的日子只会逐渐变得更加美好。
确实,是时候翻篇了。
春节结束后,我返回市区,入住父母早已为我准备好的新居,整理好心境,重新专注于工作。
可白雪枝那人,仿佛一块挥之不去的粘性药膏,总是在不停地发信息、打电话,频繁地打扰我。
我实在受不了她,干脆把她屏蔽了。没想到,她还不放弃,换了个号码继续缠着我。
幸亏沈悠悠在我身旁,她看到我因为这件事感到十分困扰,毫不犹豫地站出来,帮助我彻底解决了这个难题。
渐渐地,白雪枝完全从我的生活中淡去,仿佛她从未存在过。
我与沈悠悠在她那股子坚韧不拔的追求热情驱使下,共度时光,逐渐地心意暗生,感情日益深厚,最终确立了恋爱关系。
经过一年时间,我们的感情逐渐加深,也开始考虑起步入婚姻的可能性。
我特意选择了那家曾经光顾的餐厅,依然坐在熟悉的座位上,打扮得格外用心,就像当初向白雪枝求婚时一样,细心准备。
享用完甜点后,我调整了一下心情,提出了那句再熟悉不过的问题:
“沈悠悠,你希望和我共同居住多大的住所?”
沈悠悠听完后,嘴角微微翘起,展现出一抹神秘的笑意,未曾开口。
直到驾车归途时,她似乎才鼓起了勇气,轻声细语地对我说道:
只要与你相伴,无论住在哪种房子里,我都感到满足和快乐。
街道上车辆络绎不绝,川流不息,车窗外悬挂着高高的红灯笼,散发出柔和的光辉。车内暖气轻轻地流动,让人感到一阵暖意,令人困倦不已。
沈悠悠说完那句话后,转过身去,眼睛闪烁着光彩,充满了期待与羞涩,目不转睛地看着我。
那一瞬间,我的心仿佛被蜂蜜充盈,体验到世间最纯净、最美丽的幸福感。
全文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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